局势对玄深不利,这样下去明显是不行的。她不忍他再受伤,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阻止他们二人。
也许是急中生智,竹苓猛然想起周沉的此次来的目标是自己,那她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筹码。
想通了这一点,一切就好办啦。
竹苓四下寻觅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碎裂的瓦片,毫不犹豫的对准了颈间的大动脉,为了视觉效果看起来更逼真,她眼一闭,咬牙刺入了皮肤内。
鲜红的血液立刻顺着伤口蜿蜒下来,没入了胸前的衣服中。
“周沉,住手,否则我立刻自尽!”她语气斩钉截铁,坚韧异常。
她心中有想要保护的对象,那是在危难之中救了她的爱人,怎么可能放任他处在危险的境地之中不管,更何况那还是为了自己。
她并不是真正的白清清,这一刻遑论人设,任何有血有肉的人恐怕都是会冲在最前面的吧。不是不害怕,只不过想要做的事战胜了这种恐惧罢了。
两人果然应声停下了打斗,同时向她看了过来。
率先出口的是玄深,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惊又怒,“白清清,你干什么?还不马上给我松开。”
他眼中的那抹鲜红实在是太刺眼了,让他的心跳都猛地停顿了一下。
在那几乎要把她钉穿的目光下,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挪开了目光,心虚的不敢跟他对视:“凶什么嘛。”
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心底却理亏的很,都叫她的全名了,这下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以后恐怕不好哄回来。
倒是周沉开口打破了这诡异又甜蜜的气氛,他面色极为不善:“两位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他说完,就径直朝竹苓那里走去,玄深当然不会放他过去,上前一步拦在他的面前。
周沉到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痛下脚步,一脸无奈的冲竹苓比划:“你看,这是他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竹苓横眉冷对,“让开,玄深,你知道的,我要扎你可是拦不住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违心得很,他可是一点都不想扎死自己,有这么好的夫君,还有那么好的退休条件,她可是乐不思蜀的很呢。
玄深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退开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沉将她带走,而自己无能为力。
周沉这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张嘴依旧不肯消停:“二位真是伉俪情深,可谓是三界典范。”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诡异极了,像是抓着什么秘密,在悲悯的看着无知的受害人。
竹苓的手一直按在颈间的瓦片上,就怕这个家伙反悔自己来不及反应,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最起码要保证玄深的安全。
不过,在嘴上吃亏并不是她的风格,果断反唇相讥:“羡慕啊,那你也找一个呗。”
白眼当然也不落下,“可惜啊,就怕你这个德行没有姑娘看得上,两面三刀的阴阳人。”
她笑的开心极了,玄深在旁边有些心累,这个小狐狸,稍微占了上风便如此的肆无忌惮,若是没有他在身边,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周沉皱眉看着他,“你话太多了。”
竹苓不依不饶:“是我话多还是你个单身狗体嫉妒心重啊。自己没有便见不得旁人有,非要过来横插一脚。”
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周沉还是被激出了一丝儿火气,往日深沉的城府此刻盈满了怒气,不欲再和她多说,冲着玄深撂下一个冷笑。
大手一挥,一道光芒缠绕住竹苓,下一刻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你......”竹苓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一波带走了。
在最后只看见玄深担忧的的眼神,却没来得及抛个飞吻给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多想,谈恋爱可真麻烦。
她做作的感叹了一句。
这瞬间移动的速度太令她难受了,还不像玄深一样会给她做防护。
周沉这真的是玩不起,说不过就整这些物理攻击,她感觉头昏脑涨,像是转了十几圈一样,晕晕乎乎的再睁开眼睛,便已经落在了一处湖岸边的小亭边上了。
她双膝一软没有支撑柱身体,狼狈的跪在地上干呕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