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留下来吃晚饭吧,难得来这边一趟,聚聚也好,这些天都在为谣谣担心,等她醒了,定要好好上去念叨两回。”
陆老太太笑着调节气氛,一屋子年轻人闻言,都笑着答应了。
……
与此同时,B市。
陆荣光被关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他身上的伤反反复复出现,治好了伤,伤了又治,无限循环没有尽头。
屋里四周都是镜子,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狼狈,这是比身体折磨更为残虐的精神戕害。
这几个月里,他的头发大把大把脱落,余下的已经呈半白的状态。
“看什么呢陆老哥?”门打开,戴着面具的M先生出现。
他声音带着笑意,但是并没有让人感到亲切或者温和,相反,总能让人心底发毛。
陆荣光抬眼看过去,眸里迸发着浓烈的恨意。
“哟,恨我呢?肯恨我是好事。”M先生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即掏出枪,对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人,“再恨一个让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眼神儿厉害,还是这子弹厉害。”
陆荣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下身体。
兴许是他的动作取悦了正乐不可支的男人,M先生收起了枪,他的手下正好搬来椅子。
M先生悠闲地坐下,闲适地哼了会儿小曲,这才继续跟陆荣光说话,“你儿子还是挺有本事的!”
陆荣光干瘦的脸上立马绷得紧紧的,垂在身侧的手也因为内心的情绪起伏而颤抖,“你……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他对自己儿子不怎么上心,可不代表他就不关心。
M先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得露出的那一半脸都扭曲了。
空旷的屋子里一时间只有那串笑声在回荡,良久,笑声停下,M先生无比讽刺的开了口,“你儿子?我以为你眼里只有那对私生子呢!”
陆荣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的人。
私生子的事……
“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M先生把玩着手里的枪,声音变得无比阴冷。
他自以为的好兄弟跟自己老婆有一腿,还生下两个孽障,这仇怎能不报!
“可惜那个小男孩,小小年纪就掉进河里淹死了,啧啧啧,你看看你这一身罪孽,洗都洗不清吧!”
M先生一边说话,一边又举起枪,毫不犹豫朝陆荣光的手臂和腿上各开了一枪。
他打中的地方正是上一回还没痊愈的伤口。
陆荣光低低地痛叫了一声,缠着的绷带很快被血染透,这种疼痛快要把人逼疯了。
“让医生赶紧过来,用最好的药治疗。”M先生转头朝守在门口的人吩咐。
很快医生过来,对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的男医生,迅速从医药箱里取出麻醉剂。
这时,M先生开口了,“麻醉剂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这点痛,陆老哥扛得住。”
医生点头,麻利的收了麻醉剂,直接取出手术刀等物品。
取子弹是一个痛苦而又煎熬的过程,陆荣光昏厥了好几次,又被那种疼痛给唤醒,等子弹取出来,他整个人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