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耽搁了一会儿，方萍最后灰溜溜的离开。
童谣开门，蒋健跟着进去。
这套房子，许多细节之处还是按照着童雅慧的品味设计，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童谣搬去陆泽铭那边，这里便更少了一分烟火气息。
童雅慧的遗照摆在桌案上，蒋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所谓的天人永隔，所谓的遗憾，大抵就是这种后悔无门弥补无用的心境吧。
童谣抿唇，目光沉沉地看着蒋健抱起遗相，声音沙哑道：“我在对面。”
这种缅怀的气氛之下，还是留给母亲的这位故交好了。
然而，直到下午四点，童谣都没听见有人敲门，她不放心，拿了钥匙去对面。
蒋健犹如一尊雕塑，童谣离开的时候他是什么姿势，几个小时之后他还是这种姿势。
童谣没有出声，静静立在门口。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蒋健终于放开遗照，转身看着童谣，“你们这些年，过得好吗？”
几个字犹如重若千钧，说出口都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那一瞬间，童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于过去，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母亲，她都不大愿意回想，无论好坏，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追究询问又有何意义。
蒋健走的时候童谣没有送他，他是她母亲二十多年前的朋友，说白了，跟她也不过只是见了两次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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