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
想碰又不敢碰，怕弄伤钱曼丽。
她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的错，是妈妈连累你被乾哥打的……”
钱曼玉站起来：“妈……”
钱曼丽更是直接抱住凌曼珠。
哭成泪人。
“妈！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您不知道，爸突然变得好陌生好吓人，说了一堆我跟二姐都听不懂的话，还动手打我，对我特别凶……妈，你跟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钱生乾冷笑：“凌曼珠，你来得正好，你自己告诉你两个女儿你都做了什么？你要是不敢说，那我就替你说！”
凌曼珠慌了：“我……”
不管是哪一件，她都没办法说出口。
钱曼丽急了：“妈，您怎么了？”
“您说话啊！是不是钱冉那个贱人在爸面前说了什么？还是她做了什么让爸误会了？您不要担心，我跟二姐没这么蠢，我们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钱曼玉向来比钱曼丽聪明，看到凌曼珠的表情，对钱生乾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她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跌回沙发上。
凌曼珠还是没办法亲自说这些事。
她攥住钱曼丽的手，走到钱曼玉那把人拉起来：“这个家是没有我们的位置了，你们先上楼去收拾东西，把你们所有的衣服生活用品都打包好，我……我跟乾哥说会话，待会也上回上去收拾东西。”
有些话，她不想当着两个女儿的面说。
“我不走！”
“妈，你说清楚，为什么这个没有我们的位置啊？”
“难道……真的像爸说的那样，我跟二姐都不是爸亲生的？”
钱曼丽哭着摇头，她要知道真相！
钱曼玉看了凌曼珠一会儿，虽然她也无法接受，但如果这是事实，那这个家……怕是真的容不下她们了，妈要跟爸聊的事，肯定是为了她们以后打算，很重要。
想明白这点，她拉着不情不愿的钱曼丽上楼。
-
客厅就剩下凌曼珠跟钱生乾。
“乾哥……”
“别在叫我乾哥，我听着反胃！恶心！”
钱生乾恨不得把世上所有不好的词都送给凌曼珠，这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却同床共枕将近二十年，他听到‘乾哥’这两个，恨不得掐死她！
凌曼珠苦笑，十八年前她就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紧了紧手：“你当真要赶我们走？连曼玉曼丽也不留下？”
钱生乾从未觉得凌曼珠是这样厚脸皮的女人：“你问这些话不脸红吗？凌曼珠，这些年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当得习惯了？我告诉你，那是以前！我现在长眼睛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在被你骗，更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凌曼珠见状，也就不客气了。
她抹掉泪水，抬了抬下巴：“既然这样，那好，我同意分开。”
“第一，我现在搬出去没有地方住，你给我买套房，或者给我住酒店的钱，最少要一个月的，还要生活费。”
“第二，我上次给你转的那笔钱，疤哥注资的，你现在立刻马上还我，今天在记者会上，你也说过会还给我。”
她等着他后悔。
相处了十多年，她还是了解他的，不可能真的现在把注资钱给他宣布公司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