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迟淡笑,“走吧,骆哥哥,回医院。”
她起身退去副驾驶。
骆度拦住她腰,把人按回自己腿上,“让我试试。”
他握住她手,冰凉的唇印上她唇。
手心的温热流窜进易欢迟身体,片刻后,他全身温热渐渐散去,他一惊。
易欢迟扼住他后颈加深这个吻,几秒之间,她的气息在他体内爆发,连带着他的东西悉数还给了他。
骆度忽然进入纯白空间,泛着金光的小三角从他手心浮出,淡紫色光芒覆盖整个三角,片刻消失。
猛地,他神思又被拉出空间。
易欢迟在他唇上吻了下,“就这样,否则会被发现。”
“你也……”
易欢迟眼睫轻垂,算是默认。
“你多大?”骆度看着她娇嫩的脸问。
“放心,成年了。一月一号满二十。”
骆度脑子轰的炸开。
易欢迟笑出声,退回副驾驶,按了汽车启动键。
骆度无意识的踩了刹车,浑浑噩噩的返回医院。
医院里,老奶奶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老人在病房陪床,骆度进去慰问了以后,带着易欢迟在病房外的长椅坐下。
易欢迟打了个哈欠,躺到他腿上喃,“困了。”
骆度赶忙脱下外套盖到她身上,忽觉不对,拉起人往医院外走。
“住酒店去。”
易欢迟懒懒的跟在他身后。
医院外酒店。
骆度进房间后就有些坐立不安。
易欢迟洗完澡没带面具,瓷白的小脸儿被热气熏红,看着有些好欺负。
“怕我?”她立到骆度身前问。
“你睡觉。”骆度转身往浴室走。
易欢迟拉住他胳膊,眉头轻蹙:“你就喜欢那张脸?”
骆度没答。
易欢迟漆黑的眉拧紧,滞了几秒,扔掉他手,“那算我看错人。”
她转身去床头拿手机,直接拨出去一个电话,冷道:“来接我!”
那头应了声好,挂断电话。
骆度赶忙拉住她胳膊,拍了下她额头,“你才上大学,为我不值得。”
“高三。”易欢迟纠正他的话。
骆度嘴里的话被噎住,片刻,他毫不怜惜地掐住她脸,“你说什么!”
“安城一中上高三!之前有事耽搁了!”
她声音冷,溢着不耐烦,周身狠戾之气围绕,全身都写着别惹老子这几个字。
骆度舔了舔干涸的唇,轻揉她被掐红的脸,“行,老子认栽,睡觉!”
易欢迟轻哼一声,躺进一张床甩给他一个背影。
骆度去浴室冷静了半小时才出来,出来时见女孩眉头皱着,下意识坐到她床边给她轻揉眉心。
易欢迟侧了侧脸,压住他手心,软软的呼吸扑到骆度皮肤上。
骆度觉得痒,又没办法抽手,只好靠到床头休息。
……
次日。
骆度醒时,易欢迟已经换回楚荨那张脸,不过骆度能看到她眼底情绪的变化。
温软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狠戾孤冷的傲气。
他有一瞬间觉得她如果不开心,可能直接会要他命。
易欢迟见他醒了却迟迟不动,踢了踢床尾,“不走?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放进莲花村了,今天再去找那老头子应该进展会大一些。”
骆度赶忙起身穿好衣服。
易欢迟眯了眯眸子,猛地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咬住他唇:“你还挺克制。”
“放开。”骆度扯她胳膊,“老实点儿,省得回来哭。”
“就不。”易欢迟没松开,人往他身上贴了贴,“一晚上睡挺好啊,我一晚上没睡,你有良心吗?”
骆度咽了咽口水,大手捏住她腰让两人之间隔开一点儿距离。
“别闹。”
“骆度!我真生气了!”
骆度皱眉,安慰似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自觉的逐渐加深,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可能男人的天性就是禽兽,易欢迟靠在副驾驶沉睡时,骆度周身都溢着喜悦。
莲花村。
这次两人一起走进那个老人家。
院子里很清静,老人坐在躺椅里抽烟,昏沉的目光望着远处,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们来了?”老人声音淡,没什么生机。
骆度带着易欢迟鞠躬:“您好。”
“我老伴儿怎么样?”
“您应该自己去看看。”骆度给易欢迟搬了一把椅子道。
“多少年不见了,没有必要了。”老人笑着感叹,“她也到该去世的年龄了,一切随缘吧。”
话落,他手里旱烟袋落地,苍老的眼缓缓阖上,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他了。
“您没事吧。”骆度赶忙跑过去捏住老人腕脉,片刻口叹了口气。
“通知村里吧。”易欢迟淡淡道,“你进屋看看他有没有给你留东西,我给村长打电话。”
骆度点头。
几分钟后,他从屋内抱出一堆书。
易欢迟扫了眼道:“村长正赶过来,别让他看见这堆东西。”
骆度点头,把书撞进自己背上的黑包。
莲花村的丧事一般不让外人参加,所以在老爷子入葬的当日骆度和易欢迟闲来无事的在莲花村的山林里溜达。
骆度翻着手里书道:“红梠树,也没图,怎么找。”
“我怎么知道。”
易欢迟咬着狗尾巴草道。
骆度拍了下她后脑勺,“不就是没被邀请去吃席,还生气,回安宁我给你做吃的,我手艺不错的。”
易欢迟扯了扯嘴角:“那还真是荣幸。”
骆度拍拍她后脑勺,往山上走着。
走着走着,忽然一棵满是伤痕的树落入两人视线。
骆度皱眉,走过去,大手摸了摸树上的伤痕,淡道:“看来是很多年的伤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拿树出气。”
“未必吧。”
易欢迟从口袋摸出一柄黑金小刀,猛地插进树干往下用力划,片刻,树里的红色浓浆喷了出来。
她捻过一点轻轻摩挲,随后举到骆度眼前,“估计就是这东西吧,里面的胶质很丰富,带回去看看?”
骆度点头,抽出随身袋子装着红色浓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