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
大海KTV后的小巷一片漆黑。
骆度藏好秦雅芝的小电驴后拍拍秦满的头，“你帮我望风，不许进去添乱，听见了吗？”
“可是——”
“你要记住你才十二岁。”骆度打断他，“白纸一样的年龄，要干净。老实待着，我备用手机给你，有动静给我振个电话，听见了吗？”
秦满咬了下唇接过手机点头，“知道了，哥。”
骆度点头，眼神扫过四周，确定没人后顺着后巷微弱的灯光进了ktv后厨。
刚进后厨就和一小姑娘撞了个面对面。
两人对视两眼，小姑娘刚想叫就被骆度捂住嘴。
“不许叫！”
小姑娘颤抖着点了点头。
骆度没放开她，盯着她问：“你是王大海家的谁？”
“我……我……我爸。”
骆度点头，冷声道：“我不伤害你，放心，我找你爸，但是帮哥哥演一出戏，行吗？”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骆度松开她，蹲下后跟她平视：“我是幸福孤儿院的，你爸从我那个混蛋姨夫哪里买了我们孤儿院，但是你爸可能被骗了，哪里是我小姨的遗产，所以你带我去找你爸，可以吗？”
“你是秦妈说的骆度哥哥？”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问。
骆度点点头：“你知道我？”
小姑娘点点头：“我跟秦满是同桌，之前经常偷偷跑到孤儿院让秦满教我写作业，他也来了吗？”
骆度摇头：“没有，你能带我去找你爸吗？”
“可以啊，不过我爸在包间跟你小姨父喝酒了，不怎么清醒，我带你去他办公室吧。”
小姑娘转身往外走，顺手还端过一个果盘当他怀里，“端一下吧，我们这里都是熟人，你太显眼了。”
骆度点头，跟着她往外走。
“我叫王倾嘉，哥哥可以喊我嘉儿。”
“你不害怕我是坏人？”
“害怕。”她打量了眼四周，往楼上走着道：“镇长是我大舅，派出所所长是我二舅，我爸在这里人缘还不错，你要真是秦妈外甥，伤害我可没好处。”
她停了停脚步，又看看左右道：“我在小学的照片墙上看见过你，我们老师老把你当我们的正面教材，告诉我们，笨鸟先飞是真理。”
“你也挺聪明的。”骆度感叹，“可以想象秦满有多聪明。”
“他……很聪明，但是手脚不干净，很可惜。”
王倾嘉给他推开王大海的办公室门，淡道：“我爸是正经生意人，哥哥下次来可以走正门，我们家很懂法的，不出意外，十年后我们家会出一个律师，哥哥可以跟我爸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