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里几乎没剩什么了。”
阿德里安烦躁地一拳头打在墙上。
原本看起来还算坚固的墙壁直接被砸出了裂纹，天花板上还砸下了粉尘。
这不是普通人类的力量。
“吵什么吵！”
听到旁边的哭泣声，阿德里安用力抓住旁边的货架，一个扬手扔了出去。
货台后面的服务员泣不成声，任由货架碾过自己的脸。
她无力反抗，只能在货架下奄奄一息。
浑浊的血液缓缓流出。
和不远处更多的血液融成一体。
结成丑陋的疙瘩。
“妈的，给我......”
阿德里安连这种微弱的呼气声都让他感到愤怒。
厚重的军靴往着货架跺去。
“好了，够了。”
一把匕首擦着他的皮肤飞过，黑色的血液逸散而出。
“队长！”
“我让你安静。”
货台后面缓缓站起一个人影。
一身法兰西的军官服饰，明显比外面的士兵要阶层糕点。
猩红色的眼瞳扫过周边的士兵，似乎散过一丝忧愁。
士兵们在地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欲望，在蔓延。
左手轻轻一抬，血液就像有生命一样爬上橱窗。、
像箭矢一样射向自己的士兵。
几个趴在地上吸血的士兵直接击飞出橱窗。
有一个直接嵌进了街道对面的汽车里。
警报铃在孤寂的街道吱呀吱呀地响着。
远远地，仿佛能听见野兽一般的吼叫声与之互相呼应。
“老......老大......”
原本打算踏在货架上的脚停在了半空中。
本来这些士兵已经杀红了眼，结果给自己老大这么一搞。
本来无惧死亡的他一时间重新想起了那种溺水前一刻的可怖感觉。
一时间，停下了动作。
“克制一点自己，你是军人，不是怪物......”
虽然军官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底气，但他走过来的身影仍旧让阿德里安缩头缩脑。
他缓缓地从柜台后走来，带着肃杀的气息。
阿德里安看着自己长官的靠近不自觉的后退。
一下子靠在了货架上，跨拉跨啦地掉下来一大堆面包。
顺势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如纸一般苍白。
长官看着满地的士兵，很是无奈。
“你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士兵的样子，士兵是你们这个样子的吗？”
一把手把阿德里安提溜起来，长官把他摁在了墙上。
“长官......”
强大的撞击力让阿德里安的脑袋磕出了一个大窟窿。
鲜血顺着窟窿流了下来。
原本惊恐的他甚至难以控制自己，伸出舌头去添。
看着嗜血如命，全无人样的下属，长官叹了口气，顺手把他扔了出去。
“吸血啊......拯救了我们的身形......却让灵魂堕落了......”
他用力一药，舌头破开的伤口疯狂往外飚出血液。
他用这种方法抑制自己趴在地上痛饮的欲望。
直到现在，他有点后悔当初背叛的决定。
但如今已然成为怪物的他，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吧......去集合。”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下属不会轻易的死亡。
哪怕身上的伤口多么可怖诡异，只要能够吸食到鲜血，他们就能愈合。
刚好，这里根本就不缺这种东西。
房间内几个瘫倒在地死徒缓缓地支棱起身子，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
就像地狱门口的钟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