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紧了紧，不太敢碰那个纸团。
往往想要毁掉的东西，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咬咬牙，最后还是将纸团拿了出来。
那竟然是两个纸团。
最外面一层，里面一层。
最外面那层是一张DNA检测报告，检测认张志辉，张宣。
张宣——非亲生。
竟然不是亲生的……
第二张又是一张出生证明。
名字是张楠。
父亲：张志辉。
母亲：姜竹君。
……
两人离开医院已经是晚上，姜也让张管家来接了张楠。
随后驱车去了裴氏。
裴秉还在加班，她过去看看他。
到裴氏后，她直接刷卡上楼。
刚走到办公室门前就见到走出来的尚照，尚照点头问了声好，便拿着文件下了楼。
她上前，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请进”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这一路上裴秉都没有抬头，直到姜也坐在他的面前才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缓缓抬头，正对上姜也那张过分冷清的脸。
早上离开的时候还不是这副样子，还挺高兴的……
怎么只是过了一天……
“怎么了？”她不高兴的情绪都要外泄出来了，他这个男朋友若是在看不出来，怕是可以不用活了，“今天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顾敏出来了。”
她的语气过分平静，裴秉低头整理文件的手停了一下，重新抬头看向姜也，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问。
他有拜托监狱的狱警对顾敏特殊关照，没想到他们竟然给他关照的直接出狱了。
“精神不正常，在附近的精神病院医治。”这回答就像是跟领导汇报任务一般。
听到裴秉那句话，她先是愣了一下。
来之前她还以为是裴秉帮忙将顾敏弄出来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保外就医。”裴秉合上文件，搭在文件上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眉心微微蹙起。
“嗯，跑出来了。”姜也说：“看来，东城的监管体系还是不太行，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她跑出来了！而且……”
“嗯？”
“而且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她失踪。”
想起今日上午狱警来带走顾敏那震惊的样子，她才知晓，那群狱警根本就不知道顾敏失踪了。
“所以你怀疑有人收买了保外就医监管顾敏的狱警？”裴秉微挑眉，“还是……有人故意将顾敏保了出来？”
“不排除这两种可能。”
这几日她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监视着她，那种监视和裴秉那种不同，是一种能直接将她推入深渊的监视。
她办公室的东西被人动过，办公室内除了公司的监控，她还安装了几个隐形的针孔摄像头……
可那人就像是知道她安装了一般，每次都能完美躲过针孔摄像头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