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然也有野心稍大一些不愿在皇后面前“虚与委蛇”的被皇贵妃拉拢了去，入了皇贵妃阵营的人便免不了时不时到虞泠面前晃悠找不痛快，愣是跟入会仪式似的。
这日各宫嫔妃一早前来请安，虞泠强忍着困意顶着凤冠坐在凤座上听她们长篇大论。
殿内清风微拂，和煦的风携着淡淡的蔷薇花香催人入睡。
“皇后娘娘，臣妾在同您说话呢。”杨贵人打断虞泠的思绪。
虞泠收回神，目光落在她身上：“何事？”
“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怎可在妃嫔请安的时候走神，还是说这是虞国的规矩？”
杨贵人一个小小的贵人自然不敢这么嚣张，说话的是昭嫔。
虞泠眉头舒展，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笑：“本宫不过一时精神不济错漏了杨贵人的话，可本宫身为皇后，纵然不听妃嫔之言又如何？难道在坐的诸位都一句不落听了本宫的话？”
虞泠本想支着下颚，刚要把身子歪在凤座上就被小禾看出她的意图：“娘娘不可。”
虞泠只好继续端坐：“照昭嫔所言，要求皇后聚精会神听妃嫔闲聊又是哪门子的规矩？”
虞泠扫视了殿内的妃嫔一眼，原本坐在阮笙澜那一列雄赳赳气昂昂的妃嫔都噤了声。
又要威又不戴头盔，个个上赶着作死也是教她为难。
虞泠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请安便到这儿，你们暂且都回去吧。”
凤栖宫这头请安方罢司鹤就被太后叫去慈安宫。
慈安宫内唯有宫女走动时的轻微脚步声与司鹤端起茶盏时的动响。
四下静得落针可闻，伺候在殿内的人越发紧张。
见皇帝没有开口的意思太后深深叹了口气：“皇帝你如今已有二十二岁，纵然没有立太子也理应有自己的后嗣，可放眼后宫有哪个妃嫔诞育了皇子？”
皇帝抿了一口雨前龙井，太后宫里的宫女泡茶手艺很好，只可惜差了凤栖宫的点心。
见皇帝心不在焉何太后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前朝那边摄政王虎视眈眈，眼下皇帝唯有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王道，整日忙着御书房的事有什么用？”
“母后教训得极是，儿臣明白。”皇帝随意应付着太后的质问，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眉心，皇帝在子嗣一事上便是太过不上心。
司鹤提起茶盖子刮开表面的茶叶，目光不经意扫过屏风上绣着的蔷薇花莫名想起虞泠来。
司鹤心里没由来地觉得烦躁，最近怎么总是想到皇后。
尤其是那夜她眼角挂着泪珠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轻些……
司鹤揉了揉眉心，真是疯了，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