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冰冷的灯光下，放置着一口一口的棺材。
棺材是透明的，里面放置着尸体。
那些棺材应该是冰棺，里面的尸体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也可能因为冰棺保存的缘故，尸体看起来都栩栩如生。
躺在冰棺里的无一例外，全都是女孩子。
在房间的角落，有两个被绑起来，看上去已经晕倒的人。
那是程老师和成雅！
我们找对地方了！
吕晓萌突然大喊一声“姐姐！”
刚才还怕的要命的她，现在突然挣开我的手，飞扑上前。
她双手用力敲打着其中一座冰棺。
“姐姐！姐姐！”
“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吕晓萌愤怒地看着校长。
校长笑眯眯的，摊开双手。
“她应该感到自豪。”
自豪？
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死在学校有什么好自豪的？
“一个处处违反校规的不良学生，能够为学校贡献一份力量，难道不应该觉得自豪吗？”
吕晓萌嘴唇颤抖着，“是你杀了姐姐！”
“也可以这么说。”校长微笑，“不过，我更希望你说，这是她们为学校做出了最后一份贡献。”
吕晓萌想冲上前，我赶紧扑上去拦住她。
“你所谓的贡献，就是死在学校里吗？”我说，“既然贡献这么大，你怎么不去死？”
校长低声笑了笑，“因为我死了没有用啊。”
“从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想，为了这所学校，我可以付出一切。”
“可我偏偏就招了些不争气的学生，升学率一年比一年低。”
“看到学校快要毁在这些不争气的东西身上，我着急啊！”
“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被我知道了这么一个法子。”
校长笑的很斯文，可眼里却藏着一种疯狂的幽光。
“只要死几个不听话的学生，摆成这样一个风水阵，我们学校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虽然有人曾经反对过我的这个办法，不过还好，后来都顺利了。”
我想起了老校长，“你所谓的顺利，就是在你亲妈快死的时候藏起她的药吗？！”
校长脸上半点都不变。
“无所谓你们怎么说，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这所学校，你们不理解我，还是会有大把人理解我的。”
吕晓萌使劲挣开我的手，她拼命扑上前，“是你杀了姐姐！我要你给姐姐偿命！”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校长，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身影，就挡在了校长面前。
是那天晚上，引诱我来旧校舍的女孩子。
她赤着脚，脚踝上盘着几条黑色的蛇。
她的胳膊上，也同样盘着几条蛇。
女孩子探出手，单手掐住了吕晓萌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
吕晓萌痛苦地挣扎着。
“晓萌！”我唾弃校长，“身为校长，你把学生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我当然是爱他们了。”校长缓缓说道。
他又摸了摸眼前女孩子的头发，“乖女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