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头看了两眼，比划了一下，“那眼睛也是假的？”
“是。”我继续扯，“美瞳，专门定做的，现在小孩就爱玩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
司机像是来了共同语言，“我女儿也爱玩这个，就是玩的没有你们好。”
我们三个坐在后座。
我坐在中间。
少年轻轻扯了扯我，“主人，什么是拷死噗累？”
“就是……”我有点难解释了。
他在这水潭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汽车都没见过，spy是什么，就难解释了。
我看着他，不禁有些为难。
他是一张纯白的白纸，除了守护我这一信念，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想要融入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应该是我的眼神被他看出了什么，他又紧张了起来。
“不懂的事，我会认真学的，不会让主人为难的！”
我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他单纯的就像是只奶呼呼的小狗。
尽管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却天生有着对主人的忠诚和热忱。
“慢慢来，不着急。”
我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开心又激动，像是只得到了主人表扬的小狗。
我又压低声音叮嘱他，“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长这个样子，你就说，你是在spy。”
少年用力点头，也模仿着我的语气，用极低的声音说，“主人教的，我都会牢牢记住。”
“真乖。”
我忍不住又摸了一下他的头。
“咳。”
一声不悦的干咳，从旁传来。
我扭过头，看向青魇。
车窗开着，他单手搭在车窗上，姿态慵懒又散漫。
明明是辆再大众不过的车，硬是被他坐出了豪车的感觉。
怪不得之前司机见到青魇的时候，会说这是让他“蓬荜生辉”。
我看着青魇。
青魇懒懒扬起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继续看着青魇。
他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可他不说话，我怎么能明白嘛。
我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过了几秒，我看到一丝寒意，自青魇眼底一闪而过。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终于开了口。
我心头顿时一哆嗦。
一般被这样问的人，都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我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了吗？
我的大脑拼命转动了起来，好像……没有啊。
这种事，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是心虚。
我战战兢兢了几秒钟，“你，提示提示？”
青魇眸光一沉。
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我连忙摆摆手，不用提示了，这也太吓人了。
但我真的想不出，我做错了什么啊！
青魇的声音，凉凉的透了出来。
“你跟别人说话，怎么就不用提示？”
嗯？
我认真回想一下他刚才的问话。
也许……并不是我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也许，是他真的单纯只是想跟我说话也说不定。
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直白地说呢！
我刚想委婉的提示青魇，以后可以有话直说。
旁边的少年，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在不停地回头看，神色中带了一丝兴奋。
“主人，它们跟来了。”
它们？
它们是什么？
我茫然地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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