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随着秦观和关秦的秘密交谈，一时间冷清下来。
“你发什么呆啊？”柳钰问道。
“噢，不是，柳老师，我猜，我超能力的副作用可能是发呆，走神，注意力涣散。”秦观回神，搭上柳钰的话茬，顺坡下驴，接话道。
“这样啊，那倒也不是很麻烦。”柳钰微微颔首，相信了秦观的解释。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几分不妥。
“不参与一些危险活动的话，这个副作用很轻微，可若是在一些生死攸关的时候，突然走神，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会要了你的命。”
“我尽量不去危险的地方。”秦观心虚道。
抱歉，柳老师，对你隐瞒了秘密。
这秘密关乎我的自由，请原谅我的自私。
柳钰没有深究，打量了一眼秦观的房间，“这里不是马上就要拆迁了吗？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还没找到新的租房。”秦观答道，“另外，我准备休学。”
“休学，为什么？”柳钰一愣，看到秦观窘迫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她知晓对方的情况。
恐怕是无力继续承担郑市的房租和生活费。
“这样吧，你先到我家住。”
“不用了，柳老师，不麻烦你了，我打算去一个小城市生活。”秦观摇头拒绝道。
他从小自食其力，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当了秦观一年多的语文老师，柳钰自然知道对方的秉性，秦观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不行，现在的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超能力者，需要有人监管你，所以，你暂且不能离开郑市，这样吧，今天的情况，我会如实向上级报告，上级的批复下来之前，你先住我那儿，至于最后怎么安顿你，还得看上面的安排。”柳钰道。
“上面的安排？”秦观眨眼，有些懵懂。
“超能力人数不多，却也不是只有你我两个，国家自然需要监管。”柳钰没有细说，“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先跟着我，具体的以后再说。我家就我一个人住，还有空房间。”
“那，好吧，麻烦老师了。”秦观微微弯腰行礼，一副老实学生的姿态。
“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先走了。这两天，你收拾一下东西，收拾好了，告诉我一声。”
柳钰摆摆手，告别秦观，走了出去。
望着柳钰离去的背影，秦观一时间感慨万千，真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一个意外，竟让他成了一位超能力者。
“今天是周五，明后两天，把这里的家具卖掉换些钱。”秦观收起感慨，心里盘算道。
周末两天，秦观搬空了出租屋，一点家具和电器都没留，值钱的不值钱的全部扔进了二手市场。
反正房东也不要，自己又缺钱，秦观索性统统卖掉，房间里就留了一层地板和墙纸。
所有东西加在一起卖了两千多块。
秦观的资产增加到五千三百零七元。
有零有整，想想都可怜。
周日傍晚，秦观给柳钰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柳钰开着一辆轿车来到楼下。
“都收拾好了？”
柳钰下车，打开后备箱。
“嗯，本来就没多少东西。”秦观拎起行李箱，塞进后备箱，自己随手拎着一个背包。
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几套衣服，他确实没有更多的东西。
“那走吧。”
柳钰拍拍秦观的肩膀，随后上车。
秦观跟着上车，柳钰驾车离开，白色的小轿车消失在渐渐暗淡的夜色下。
新城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路过一条街道的时候，柳钰忽地开口道：“王思语家是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