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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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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题的乘务长林姐是在北航出了名随和的人,给空乘写的题目大多都十分基础且日常,比如遇到印度乘客英文口音太重听不懂怎么办,遇空管延误一小时以上怎么处理。

气氛轻松,空乘们玩得不亦说乎。

然而新飞们就不是了。

单屹的问题,对比乘务长的春风十里,那就是突然骤变冬日的强劲寒风。

单屹的问题尖锐且专业,那些从来没领略过单屹棍棒式教育的一群男新飞,此时面对单屹悠悠坐在一旁无声看着你回答不上的眼神,直接背脊骨都发寒。

轮到庄栋梁的时候,对方诚诚恳恳地投降:“我错了!我没用!我去跳蛙跳!”

全场的人都笑了。

王郦安卡在了a320故障应急的问题上,她在座位前的站姿直挺,拿着手上问题的纸眼神看不出波澜。

a320与b737的舱位图不一样,她改装机型是b737,这问题不在她的范畴内。

新飞里头改装的机型各不相同,单屹出的问题也是,王郦安只是随机抽到一个与自己机型不相符的。

主持人表示王郦安可以重新抽一遍,她却拒绝,直接走到惊喜箱旁,从里抽出一张纸条。

主持人赞王郦安这个举动够汉子,随后打开对方的纸条,主持人的表情便精彩了起来。

在场都是年轻气盛的都市男女,匿名问题,铁定都带着一点耐人寻味的话题。

主持人:“请问villian的第一次是多少岁呢?”

在场的气氛瞬间无声热了一个度。

颜安无聊般努了努嘴。

这个问题似乎在真心话大冒险里已经被问烂了,仿佛这个游戏里就问不出别的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

王郦安闻言,表情轻蔑,没有回答。

这个游戏无非就三个字,玩得起,玩不起的人也没有人会勉强,主持人见惯场面,笑着说:“villian也可以选择蛙跳?”

这是一句调和气氛的话,庄栋梁此时还有半圈没跳呢,闻言起身招手:“来!”

原本尴尬的场面便又轻松了下来。

王郦安在此时开口:“没有这个经验,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在场不少人因为这个答案瞬间挑眉,有的无声交换了个眼神,有的明目张胆投去探究目光,反正站着的人似乎成了一个被研究对象。

颜安突然就觉得没啥意思了,聊两性很正常,但就因为没有经验,所以用那种眼光看女生,就很无聊,甚至有点弱智,好像在这个社会没上过床是件多么稀奇古怪的事一样。

这会颜安连正经回答问题的心都没了,她站起来,随便抽出一个问题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请问,如何才能在所有仪表都失灵的夜晚安全着落?”

颜安将耳朵转向对方,闲散地听着,听完后:“……”

主持人:“别看着我啊,我要是知道答案我就不当空少了。”

颜安转而将头转去单屹的方向。

颜安:“如果我也知道的话,我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坐在那里了,你说是吧?”

那里,指的是单屹那边隔岸观火的位置。

众人爆笑。

单屹面无波澜地挑了挑眉。

颜安在惊喜箱里摸了很久,主持人拿到纸条看了后不由“wow”了一声,他问颜安:“颜安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实操上机的感觉吗?”

颜安点头:“然后呢?”

主持人笑了笑,将纸条递给她:“那么请问,跟第一次做爱相比,哪个更刺激呢?”

话一落,饶是颜安这种贼能打马虎眼的人也顿时沉默了:“……”

要是换作平日里跟阿an吹大炮,颜安肯定毫不羞耻地说:那必须是后者了,飞机随时都能开,极品可不是随时都能上。

要是换作别的任何一个真心话大冒险里,颜安也能随便给出一个答案,前者或后者,选择题而已,二选一随便就唬弄过去了。

但此时她张了张嘴,卡住了。

颜安下意识朝单屹那方向瞥了一眼。

对方的座位坐在圆圈的另一头,礼堂大灯正好悬在头顶上方,轮廓的阴影在单屹脸上犹显分明,将其切割成阴晴两面。

颜安看着对方这幅模样就想起了对方悬在她上方的样子,一大片阴影笼罩,眼睛里一整片翻滚的海。

她手心都潮了。

主持人在一旁笑:“颜安在想自己蛙跳能跳几圈吗?”

颜安摆了摆手,她跳了快两个月,不想再跳了。两者相较选其轻,她这时开口,选了一个不容易延展并幻想的答案:“上机实操。”

主持人朝她举起了拇指,底下不知是谁藏在人群里笑道:“男人听了都要哭。”

场子氛围松弛过了度,有人玩笑般说道:“男人不行可不行啊。”“是现男友吗?”“小孩,别问。”

这话意思隐晦又明了,下面笑声又是一片。

颜安觉得后背在滴汗:“行行好,停了停了,给点面子。”

哪知道底下笑声更甚了。

颜安夹着尾巴逃逸,完事了,事不关己地坐下,目光下意识一抬,落到单屹头上,对方平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藏在阴影底下。

这个游戏进行到这,单屹一直都处于半只脚踏进来另外半只脚还在岸上的状态,嘴角噙着笑,处之泰然,又置之度外。

单屹的目光完全没落在颜安身上,颜安便坐在位置上肆无忌惮地研究着这个男人。

an:普通男人喜欢娇弱软妹,极品应该不是。

an:野的男人喜欢野的女人,想拿下极品,你野给他看。

颜安:靠谱?

an:野一下不就知道了?

颜安看着对面的单屹,吧唧了一下嘴。

野?

她在行。

游戏过半时,新飞们已经全轮完了,剩下的都是一帮玩嗨了的空乘,单屹在这时与身旁的人留话告别,起身离开了礼堂。

没过一会,颜安也撤了,她口渴得厉害,呆到这会已经是极限了。

海口的夜晚潮湿又闷热,风带起发丝拂过脸庞,黏糊了颜安一身。

她抬起头,云层稀薄,明星闪烁,倒也还是带着丝月朗星稀的清爽。

基地的食堂早关了,颜安一路走出了基地。

基地一公里外有个小卖部,从基地往小卖部只有一条笔直的笑路。

颜安慢悠悠地走着,路一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路灯,她玩起了踩影子的游戏。

晚上十点多,要不是突然来了个客人,小卖部的老板已经打算拉闸了。

小卖部外的空地上摆了两张桌子,树影婆娑,坐在桌前抬头刚好露出一个圆润的月亮。

单屹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桌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黑啤。他从礼堂离开时正巧来了通电话,此时的他正带着蓝牙耳机,在跟他两岁的小外甥语音着。

男孩子的声音十分稚嫩:“舅舅,妈咪说你这辈子要打光棍了,什么叫打光棍啊?”

“我不知道,你让你妈妈解释解释。”

电话那头的小外甥认真地点头:“噢噢,好!”

隔了一会,那头重新传来蹦跶过来的声音:“舅舅,妈咪说,打光棍就是老处男的意思。”

“舅舅你是老处男吗?”

“……”真是疯了,“喊你妈听电话。”

下一秒,“妈咪——光棍舅舅喊你听电话!”

小外甥扔下手机就跑了,单屹的耳机传来一阵杂音,他百无聊赖地抬起眸,便看见远处的路灯下走着一个人。

那人穿身一身长大褂,路灯将远处那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而那人就像个傻子一样,撩起裙摆,低着头,对着自己的影子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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