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确切的证据,仅凭那流言蜚语,便说我是不清白之人,还逼着我当众查验守宫砂。我身为将军府的嫡女,皇后娘娘就如此当众羞辱我,莫说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
姜静姝看向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继续道:“便是这定北王之女嫁过去,莫非还要当众验身不成?”
姜静姝知晓定北王只育有一女,生的是国色天香,颇受萧慎远喜爱,本想抬其做太子妃,奈何始终没得佳人青睐。
定北王妃闻言面上不悦,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冷声道:“太子身份尊贵,小女倒是配不上。”
看着萧慎远咬牙切齿地表情,姜静姝心中很是痛快,定北王只有这一位夫人,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对其的疼爱可以想到,又怎么舍得让自家女儿嫁过去受苦受气呢?
皇后紧紧攥着手帕,姜静姝这话一出,在场的众多夫人皆对萧慎远嗤之以鼻,往后若是想以结亲一事拉拢势力,怕是会难上加难。
自己本意是想让姜静姝与姜家遭人非议,却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倒是个能说会道的。”皇上看着姜静姝笑道,那笑意却是不甚明朗,“看来皇后倒真是做错了。”
姜静姝微一躬身,谦逊道:“臣女不敢。”
“刘太医,姜姑娘这手臂上可还看的出守宫砂?”
皇后死死盯着姜静姝的手臂,咬牙问着刘太医。
姜静姝看着皇后甚是不甘心的模样,颇为好笑,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不成?
刘太医对于皇后看向自己的眼神装作不知何意,对着皇后温和道:“皇后娘娘莫要担心,方才替姜姑娘上药时,那守宫砂还在的。太子殿下娶的是位良家子。”
什么?!莫说是皇后,便是姜静姝自己都震惊了,上药时她自己也瞧见了,那里血肉模糊,哪里看得出是否有那红色一点。
她看向萧清墨,后者只对她浅浅一笑,若说不是萧清墨为之,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萧清墨这是……又在护着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来,姜静姝只觉得惊讶,却是不敢再与萧清墨对视,慌忙移开了眼睛。
稳定下心绪后,笑道:“刘太医,你错了,我与太子的婚约已经退了。”
刘太医一愣,而后忙道:“啊,竟是如此。老臣糊涂。”
众人皆是忍俊不禁,这老头平日里只醉心于医药之术,连近日京中的热闹事都不知晓。闹了这样一个笑话。
却没想到刘太医继续疑惑道:“这退婚了,怎的也不告知出来,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么。”
众人再一想,这退婚一事,倒真是没被皇上承认过。这传着传着,竟险些以为是真的了,退婚之事尚未定论,这京中流言便起来了。
前期还以为是这姑娘不知好歹,原来是这姑娘早知太子是怎样的人,敢于提出退婚罢了。倒真不愧是将军府的人。
这茶余饭后的谈资竟是有心人恶意的揣测,平白脏了姑娘的名声。至于这有心人是谁,众人心中已有定数。
这件事,皇家办的确实不地道。
姜静姝趁热打铁,顺着刘太医的话道:“皇上自有打算,绝不会委屈了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