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在这里都耗了一天了,一直走不出去!”甚是暴躁的声音打破二人的温馨,“呸,真是见了鬼了。”
这话一出平白让人脊背发凉,越发觉得阴森恐怖,五个大老爷们心里都发怵,又压下不安。
络腮胡看了没过半人高的雪,沉声道,“我们只在北极圈周围徘徊,并没有深入,这雪又大看哪都一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所幸咱们遇到了片针叶林,林子大,畜生也不会少。猎上几头回去,日子就不用愁了。杆子你头次来,不懂。”
杆子转过身将猎枪举起来上膛对着络腮胡,“我虽说没出来狩过猎,但咱土门的人辈辈生活在这山脚下。这么大的雪,不说畜生出不出来觅食,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问题,要知道咱身上的干粮可没了。
还有,昨天看到熊瞎子的粪便可不见你们正儿八经的要找,却有要再往上走的苗头,说吧,你们到底要干嘛?”
那络腮胡低低的咳了声,“没想干嘛,你不是也说了雪太大,我们不一定能活着下了山,就寻思着找个山洞避避,烤烤火。身上的干粮不够不是还有草根树皮么,这人在雪山上饿是饿不死的,但出个意外再寻常不过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手起刀落削了块树皮,拿在手里颠了颠,“我们先去找个山洞,大雪封山,咱先避避,叔能骗你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杆子两步走到络腮胡旁边,钩住他的肩膀,看了眼枪口对着自己的其他人,“你们商人要钱不要命,可这钱也得有命花不是?我不管你们要找啥,但咱得先保命,把枪放下,我和叔带你们去找山洞。”
黑黝黝的眸子环视一周,勒紧手臂,衬着络腮胡的哀嚎声开口,“毕竟,我俩死了,你们也得交待在这。”
说罢,用枪口捅着络腮胡的腰径直往前走。
那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快步跟上。
看来余笙的到来不仅仅是巧合,那场战斗让北峪的屏障消失,以至于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
真的要加快修复速度了。
回到小屋中,辛伊就把北峪出现外人的事情告诉了灵踏。
灵踏只说不用担心,转眼就消失了。夜晚,北峪起了风,纷纷扰扰的雪,使得可见度不过一米,层层大雪淹没了一切生物的痕迹,万万年的林间小道消失不见。
辛伊捧着冒着热气的牛奶,靠在沙发上问,“那几个人?”
站在窗前的精灵眼神幽暗,“风会把他们推出去,除了出去别无二路。”
辛伊放下杯子,走到他的身边,看着窗外的飞雪不由捏紧了手掌,“北峪不会有变,是吗?”
北峪之巅,不能有一丝动荡,一定不能。
灵踏深深的看着辛伊,摸了摸她的头,“不会。”哪怕他自己去死,也不会让北峪出一丝变故。
第二天早上,风更加肆虐。
余笙做好了早餐喊了几声辛伊,一直听不到回话,和灵踏对视一眼,奔向辛伊的卧室,没人。
床上已经没有温度,床头留了张便利贴,“昨夜有变,那些人往上走了,出去一趟,勿忧。”
灵踏闭眼感受了下风中的灵力波动,对余笙说,“那几个闯入者已经出了我的感知范围,辛伊我还可以扑捉到,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她会追上那些闯入者,跟我来。”
他带着余笙来到屋子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