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倾盆而下,不留一丝缝隙。
傅相欢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睁大眼睛,蜷缩在车座一角,猛地松开男人,隔着黑色的布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车厢传开。
乔逸皱了皱眉,“景总,要不要去医院?”他能清楚地听到牙齿进入血肉的声音,这个女人真是狠。
“不用。”男人还是不动如山地坐在原来的位置,黑色的短袖已经被咬破了,血肉翻来,很是渗人。
“对不起。”
傅相欢低垂着头,无人看出她在想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
“沈小姐,你要去哪里?”
乔逸道,语气带着说不上来的疏离冷淡,还有一丝丝的排斥。
“我不姓沈,宋先生。”女人抬起头,那双棕褐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果然,成功的看到乔逸已经完全黑了的俊脸。
“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
始作俑者的铃声响起。
傅相欢接起电话,一不小心按了免提,“傅相欢,你个女人死哪去了?公司里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快点给我滚回来!”
电话那边的人冲她不耐烦的大吼,态度恶劣。
那边还有女人“不可描述”的尖叫声,一阵又一阵。
“封总,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路上出了点事。”傅相欢声音小小的,语气卑微又可怜。
电话突然那段长久的沉默,傅相欢直接挂了电话。
“把我送到封氏集团,谢谢,多少钱?”
傅相欢从包里掏出票子放到乔逸腿上,却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不用。”后座那人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座椅上,声音也是冷淡的紧。
傅相欢把票子又拿了过来,塞进了钱包里的最底层,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封氏集团位于D市的金融区交通四通八达,很快就到了,傅相欢下车,对车内的两人道谢,“谢谢乔先生和景先生。”
脸上的笑近乎完美,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乔逸点了点头没说话,而后座的那个男人眼睛依旧没有睁开,纹丝不动,矜贵得很。
那辆劳斯莱斯慢慢消失在雨中。
车内。
“景总,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沈长欢那个女人是真的狠心,六年前,将景总无情的抛弃。或许,只有他们这些旁观者才知道,景沉渊爱沈长欢爱到骨子里。
六年后,她心安理得的坑他,又咬了他一口。
“乔逸,她离开多长时间了?”
“六年了。”乔逸给出一个相近的答案。
“不,她离开了六年三个月零九天。”后座的男人看了看手腕的黑色钟表,深邃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
傅相欢弓下身子,再也忍不住胃里的恶心感,快步跑进公司的洗手间,她刚才咬了景沉渊!
真是有点脏呢。
镜子中的女人面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近乎病态的透明,少倾,她缓缓地笑了,如昙花一现。却莫名的诡异。
傅相欢擦了擦嘴,将纸团扔进垃圾桶里。
“哎,你们听说了吗?封总新聘的那个新助理也不做事,就在办公室里混吃等死,封总迁就她,前几天,为了她打了模特李青青,要知道李青青可是封总这么多女人中最宠爱的一个了。”时髦女人语气酸酸的,拿着唇釉补色。
“是啊,也不知道有用怎么狐媚子手段竟然封总这么为她着迷。”
旁边的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傅相欢真是不要脸。”最后时髦女人说了一句,却没有看到,她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
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施粉黛,白色T恤牛仔裤,气场却莫名的强大。
这就是,她们议论的主角傅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