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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只要保护好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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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越好像是第一次给别人夹菜,更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即使夏家每位对他来说都是老熟人,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缩回手,低下了头。夏鸢托着脸看害羞的子桑越,同时八卦地看了看张忱翊。

“你们俩好甜呀,我妹妹都不会这么对我。”

“这,这是师父对我好。”张忱翊赶忙辩解。

“刚才还是朋友呢,现在就成师傅啦。”夏瑶起哄道。

“你们俩小丫头非让越儿抬不起头啊?看看越儿都什么样了。”夏师娘也笑:“耳朵都红了。”

“师娘……”子桑越都不敢抬头了。

哇,没想到子桑越还有这一面。

还挺可爱的。

张忱翊吃着年糕,偷偷看子桑越。当然,自然逃不过夏鸢的火眼金睛。

“子桑可爱吧?”

“啊,啊?师姐你和我说话呢?”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在看子桑?”

“我……嘿嘿。”

“鸢儿别胡说。”子桑越抬起头,又绷回平常一张冰山脸看张忱翊,“快吃,吃完去练剑。”

“哎,好。”

夏鸢看子桑越这样,收回了刚才想说的话,转身回房间了。夏瑶看了,也拉着夏师娘出去了,夏明德“死里逃生”,去了正阳殿。

张忱翊很聪明,一看就知道夏瑶是在支开夏师娘。

一时,饭桌上只剩了子桑越和张忱翊。

沉默。

“刚才为什么哭了。”

“我吗,我……突然想起来了点以前的事,触景生情吧。算了不说了,矫情,快吃吧。”

子桑越也不再多问,低头继续吃,

“不过你是真的很可爱。”

“可能是吧。”子桑越居然没骂张忱翊。

“……”张忱翊开始找话题,“那个,找师姐提亲的人很多吗?”

“嗯,很多。”

“那师姐怎么不嫁?”

“心有所属,自然不嫁。”

这时候,夏鸢站在房间门口招呼子桑越了。子桑越放下筷子,去了夏鸢门口。张忱翊一人坐在桌子旁边也没心情再吃,偷偷观察这两个人。

一是因为夏鸢和夏瑶配合支开长辈让张忱翊起疑,而是因为刚才子桑越说的“心有所属”。

子桑越在夏家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在门外听到夏鸢声音的时候就笃定夏鸢绝对不会嫁,饭桌上和夏鸢之间也很自然,就连责怪的一句句“鸢儿”都很温柔,种种所有,都让张忱翊好奇子桑越是不是喜欢夏鸢,夏鸢的心有所属究竟又是不是子桑越。

“哎,要是闷蛋真喜欢师姐,我那么多土味情话岂不是白说了。”

张忱翊心里有点难受。

当然主次他还是分得清的。他装作吃饭,偷偷观察,发现夏鸢给了子桑越一大兜子东西,又小声加了几句叮嘱,最后还指了指子桑越的后颈。张忱翊听不清夏鸢说的什么,但子桑越无意中说的“两天”他还是听到了的。

“两天?两天干嘛?”

子桑越和夏鸢回来了。

“我家的年糕都让你吃完了,真是。”夏鸢笑骂,“好啦子桑要带你走了,你可不能在我这赖着了。”

“因为好吃所以才吃的,谢谢师姐招待,再见啦。”

“再见什么再见,不想跟你再见,快走吧。”

“走吧。”子桑越拎着一袋子东西来拉张忱翊了。

“啊……这么好看的师姐都不让我多看。”张忱翊装作不舍,跟着子桑越出了珊瑚阁,继续往前走。

“师姐给了你什么啊?”

“秦淮草。”

“噢,除阴气的那个,师姐知道你捡化阴符的。”

“嗯。”

“能给我看看秦淮草长什么样吗?”

子桑越想拿一根给张忱翊,结果张忱翊直接拎过了袋子:“这么沉,给我拎。哎我看你今天气色就好了很多,昨儿晚上睡好了吧?”

“嗯,还好。”

张忱翊打开袋子,里面一堆淡蓝色的草。叶子和柳叶差不多,堆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什么。张忱翊扫了一眼最上层,在一个夹缝里扫到了一个和其他叶子不太一样的:秦淮草是单叶,且叶细长,这只草却是双叶,而且叶子要粗短一些,颜色也深。

于是他把这只草和其他的秦淮草拿出来了。

“我都没怎么见过秦淮草,很漂亮。”

张忱翊想试探子桑越的反应,于是转身把这两种草都别到了子桑越的发冠上。如他所愿,子桑越看到那只双叶草的时候眼里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任那两根草在发冠里插着。

“以子桑越这老死板的性格怎么会让花插在发冠上不管?绝对是为了避免解释。”张忱翊想:“但也有可能双叶就是长岔劈了,是一种草也说不定,我要问吗?”

不行,问什么都没有问书来的安全。可本草纲目那么厚,翻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子桑越说话了:“嗯,的确很漂亮。秦淮草有两种,一种单叶一种双叶,你刚才拿的碰巧就是。”

“这样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忱翊想:不过也可能是我太敏感,有可能闷蛋就是突发奇想介绍一下也说不定。

走着走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没有了,只有一条泥泞小道,蜿蜒于山中。出了竹林,眼前是一片潭水。水上有一瀑布,水拍石头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两人脚下有各种各样的花草,身边都是高大繁茂的树。

“这是哪儿?”

“昼夜谭,取自江水不舍昼夜,意为时光流逝。”

“真漂亮啊。”张忱翊跟着子桑越在潭水边走,小声的哼起了歌。

《听蜀僧濬弹琴》

“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

“为什么唱这首?”子桑越问。

“就是突然想唱,”张忱翊指了指潭水边一块石头:“你看,你要是抱个琴在这弹,多有意境。”

子桑越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不会弹琴。”

“我会哇,改天弹给你听怎么样?”

“……”子桑越没有回答。

“怎么了?”

“琴是给自己听的,你不必弹给我听。”

“琴是弹给想让他听的那个人听的,比如你。”

子桑越顿了顿,接着往前走了。

“别走啊,等等我。”

“接着唱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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