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一把脸，好不容易才平复心绪，躺下缓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战景霆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传来男人低沉温淡的嗓音，“绾绾？”
“你不回来吗？”乔绾绾轻声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和交代吗？”
“绾绾。”战景霆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很抱歉。”
乔绾绾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戳开，疼得呼吸困难，“这就是你的解释吗？战景霆，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被你亲眼看到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解释，绾绾，我只能说抱歉。”
“你能回来吗？”乔绾绾木讷地开口道，“我想听你当面解释。”
“好，我回来。”
乔绾绾是在两个小时后见到战景霆的，她没有力气起床，只能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床尾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战景霆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乔绾绾设想了很多，比如见到他之后，自己是不是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又或者先发泄一通。
但她现在才知道，她都做不到。
在见到战景霆的一瞬间，她心底的翻江倒海仿佛突然平息下来，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这么平静。
“战景霆，我们谈谈。”乔绾绾扬起笑脸，“首先，我不觉得你是个渣男，而你昨晚的行为，在我的认知里的确就是渣的，你觉得呢？”
战景霆始终没有抬眸，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绾绾，男人在外面免不了应酬，那样的场合，逢场作戏很正常，你应该理解。”
“你管那样的画面叫逢场作戏，你叫我理解？”乔绾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战景霆，我一直以为我们的三观是一致的，尤其是对待感情和婚姻，但我没想到，才这么几天，我们就有了矛盾。”
“绾绾，我不觉得这是矛盾。”战景霆终于抬眸望向了她。“我说了，这是正常的社交场合，免不了逢场作戏，起码对我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你如果介意，下次我注意分寸。”
“你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乔绾绾终于控制不住钻心的痛，嗓音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你昨晚都抱着人家亲了，我要是不去，你们是不是还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战景霆，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一个高冷禁欲的人呢？是我看错你了，还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实在太短，我还没来得及全面了解你？”
“绾绾，我不觉得自己有在你面前伪装什么，或者隐瞒真实的自己，正如你所说，我们认识的时间的确短了点。”战景霆波澜不惊地开口道，“而且......”
“而且什么？”乔绾绾追问道，“你不要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绾绾，我是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还记得那晚......”
后面的话，战景霆没有继续说下去。
乔绾绾先是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忽的嗤笑出声，“战景霆，我听明白了，你说的是那晚你喝醉了，我没有满足你的生理需求，所以你身为一个正常男人，需要去找别的女人解决，是吗？”
战景霆静静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的沉默，自然代表否认，乔绾绾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砸在身前的被子上。
女孩说话的声音在颤抖，“战景霆，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什么？”
乔绾绾缓缓睁开眼睛，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代表我们不可能继续走下去了，我无法接受你的婚姻观，更无法接受你随时随地的背叛。”
战景霆眉心微蹙，“绾绾，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吗？昨晚我并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