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顾知舒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甚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可林芷昀还是莫名觉得身上一阵冷寒尤然而生。
从后背升腾而起，最后蔓延至自己的四肢百骸。
笑着的顾知舒比不笑的他，更加令人恐惧和害怕。
当着众人的面，又碍于面子问题的林芷昀最终只能向男人屈服，认命的从他手中放开。
最后在陈警官等人的陪同下，一步三回头的朝前头走去。
林芷昀多么希望此时此刻顾知舒能够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转头回来喊自己一声，让她不用去了。
但是很显然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自己离开以后，顾知舒便没有在多看自己一眼，微笑着反倒是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自己面前的那些人身上。
林芷昀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嫉妒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究竟是凭什么。
明明自己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
明明在此之前，顾知舒的眼睛里就只有自己的存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看自己的眼神开始出现了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虽算不上是厌恶。
可总归是不如像曾经那样的热络了。
林芷昀默默握紧了置于身侧的双手，没由来的愤恨涌上心头。
宛若藤蔓，疯狂生长。
*
顾知舒这边，他依旧是一脸抱歉的模样，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真的是不好意思，这丫头平日里也不会这样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了，给你们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没关系，都说清楚了就好了，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许恩岁并不认识顾知舒，但是见他是为林芷昀说话的，所以下意识就当他是林芷昀的亲人兄长之类的。
“反倒是我们场务比较着急，怕耽误了拍摄进度，所以这才不得已报了警，大家说开了就好了，也没什么的。”
顾知舒笑容得宜的朝她点了点头。
再抬头，视线追踪至面前那姑娘身上。
林芷昀已经来到其余工作人员面前乖乖的弯腰认错了。
那谦卑讨好的态度，暂时让顾知舒安下心来。
他偏头看向沈娇和付亭午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