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醒来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好像做了一场噩梦,被人绑架,还差点要被人卖掉。
然而丛身上传来的痛感,无疑是在告诉她先前那些事情发生的真实性。
那一切都不是梦。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传进鼻尖,无疑更加刺激了她的神经。
女人睁开眼,来不及思索,第一件事便是从床上坐起,拔掉手上的针管,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地就往屋外跑去。
病房外站着几名保镖。
沈娇出来时,被他们拦了一下。
女人一惊下意识后退,摔倒在地上。
不远处正在听电话的周楚津听见这边的动静,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大步朝病房方向走来。
沈娇跌坐在地上,后脑上的伤口加上头皮的伤痛,交织在一起,火辣辣的,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
她扶着后颈,重重的呼吸两下。
正欲站起身,面前一道人影却先一步朝她覆压而来。
沈娇本能的害怕想逃,并且无比抗拒面前那人的触碰。
不断挥舞着双手抗拒他。
挥手时,她好像打到对方的胳膊,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随即周楚津温润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娇娇?别怕,是我。”
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女人这才停止了一切抗拒的举动。
沈娇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人,然而在瞧清面前男人的模样时,还是让她控制不住的委屈落泪。
一早发生的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
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得,一颗颗不住的往下落着,一时间根本止不住。
瞧见他,仿佛是瞧见了依靠和底气。
她难得像个孩子似得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周楚津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将她搂进怀里,同时大掌还不忘压着她那因拔了吊针而直流血的那只手。
沈娇虽然没出声,可他也已然能猜到她在哭。
等她哭够了,他这才单手将女人从扶起,送回病床上。
沈娇红着眼睛通红无助望着他,显得既可怜又无助。
周楚津从一旁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掉还挂在脸颊的泪珠,并不忘摁下护士铃。
极耐心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已经没事了,别怕,嗯?有我在。”
沈娇先前是真的害怕,但是这会儿哭过以后,人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接过周楚津手里的纸巾,在自己脸上胡乱擦了几下。
视线落在他打了石膏的那只手上,眼里诧异极了。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想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环先前就被那个翔哥给扯断了。
这会儿她只能重新抬起手一下一下认真的用手语向男人比划着。
‘手,怎么了?’
“昨晚出了点小剐蹭,碰到车门上,医生说要打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