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明虽然好奇他们要做什么,但是毕竟那人是玄武帝不是其他人,他可没胆子让人去偷听。
屋里的洛老太却着急的厉害,她害怕七娘会在皇帝面前告她的状,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
不行,她得想法子,不能让七娘告状成功。
“上次朕听你说,季从文离开曹县是在十五年前,可是事实?”
“景辰今年已经有十五了,当年他迎娶民妇是在十五年前,但彻底离开家门断绝往来应该是在十年前,或者是十一年前吧。”
七娘不知道为什么玄武帝会问这件事,但也知道肯定不是没有原由的。
“民妇也是最近才知道季从文当年和自己成亲竟然也是受人指使,就连我那养母会收养我也是被人指使的。虽然民妇并不是执意要找寻亲人,但是随着知道的事情越多,竟然让民妇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大人物的感觉。”
“哦,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自然是这种种算计,似乎从民妇出生开始他们便已经开始算计自己。听民妇的养母说,当初捡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是被扔在雪地上的,后来她是打算拿了民妇身上值钱的东西便跑掉的。半路上是有人威胁她,她才会收养民妇。”
“试问,让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在冰天雪地中死去才是斩草除根的最好手段,可他们却有不敢让民妇死掉,这当真是奇怪的厉害。后来民妇想,或许是幕后之人太过憎恨我的父母亲人,所以才让民妇自幼生活艰难,才会让民妇摊上被抛弃的骂名甚至想要让民妇尝试骨肉分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所有的这一切似乎只能有这样一个解释。民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是他们想要这么折磨一个孩子,折磨一个女人的原因。”
玄武帝默默听着,除了血海深仇他也想不到为什么要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次毒手,甚至连她未来的路都已经设计好了。
而依据七娘说的话,季从文大概在和七娘成婚时便已经和朝阳认识。可朝阳那个时候才多大啊,她除了在宫里便是在封地,哪里有时间去认识季从文。
玄武帝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响石桌,一看这边是在进行思考。
七娘悄无声息的起身,朝着东公公执意,便离开了凉亭。
而此时文远侯的房间里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太医的脸上更是漏出一抹难色。
“不行啊,文远侯受伤太过严重,又受到颠簸,血止不住啊!”太医的额头上冒着森森白汗,“若是凌院首在或许还有把握,我实在……”
太医知道文远侯的重要性,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因为面子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若是文远侯就此不治身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可是凌院首早已经归隐我去哪里找他?”
倾城急的泪眼微红,这个时候她即便再冷静也有些受不住了。
“郡主别担心,我去找!”
陈泽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去找凌昌海了,“狗子,回府看看父亲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便将这的情况告诉他!”
陈泽明其实想要自己回去的,但是他害怕倾城会出事有些不放心。
“郡主放心,很久之前我父亲便去曹县寻找凌大夫了,算算时间也是该回来了。”
狗子火急火燎的赶回府里,“老爷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