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八成饱后，池瑶抬头看专心开车的祝寺，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兑现你之前的承诺吧。”
祝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池瑶，知道池瑶是指他表明身份时说的话，“你想知道哪些？”
池瑶毫不客气，“你所知道的一切。”
“前几年研究所受命研究一种药品，如果成功将彻底解决艾滋病等具有突变型的疾病。”祝寺停顿片刻，面色难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有些发白，“但某个环节出错，导致研究样本异变。”
祝寺平复了下情绪，深吸两口气语气多了几分沉重：“至于为什么会泄露，我需要回到研究所才能寻找原因。”
事发突然，他并不在研究所里。
事实上，这样的灾变是一点点增生，原本的实验还不到在人体身上试用的程度。
祝寺想起自己亲眼见到某个昔日共事的伙伴，因为防护措施没做好，由呼吸感染上异变样本，在消毒舱内，所有人亲眼看着他变成了怪物。
在舱门打开的那一刻，肢体扭曲成不可思议弧度的伙伴扑向活人撕咬，跟电影里的丧尸无异。
实验在那之后，喊停了，小组解散后，祝寺并不清楚后续变异样本是怎么处理，但不出意外也是销毁才对。
现在看到这些丧尸，祝寺第一时间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却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池瑶心中微微一动，“这病毒，有解药吗？”
祝寺似乎恍惚了一下，他看着前面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丧尸，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病毒分裂速度远远超过我们的认知，目前无解。”
顾夭夭低下头，双唇紧抿绷成一条直线保持沉默。
病毒能由空气传播，早就扩散，每个人都被传染了，只要受伤流血没做好及时处理，一场发热就能要了大多数人的命。
池瑶默了默，扭头看一旁的顾夭夭，“顾夭夭，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跟着你！”顾夭夭一脸坚定。
打死祝寺她都不离开池瑶，她还要帮池瑶打江山呢！
“你不去找你家里人吗？”池瑶眉心紧蹙。
“我哪里还有亲人，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早就在学校里就......”
顾夭夭眼里氤氲着水光，一张口就开始胡扯，将自己打造成孤身一人拐带也没有后顾之忧的身份。
祝寺相当淡定戳破顾夭夭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氏集团的大小姐也叫顾夭夭。”
“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顾夭夭心里骂骂咧咧。
“夭夭，夭折，这名字不吉利，本市应该没人跟你同名。”祝寺继续补刀。
你才夭折！
你反复夭折！
“虽然有同名的巧合，但我的确就是顾家大小姐。”顾夭夭微微敛眸，情绪开始在体内酝酿。
“我爸妈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我叔叔为了我继承的公司股份，几次都对我暗下杀手。”
原主顾夭夭因双亲离世备受打击，又因亲叔叔的狼子野心失望至极，渣男这才有机会接近她。
祝寺若有所思侧头看了眼顾夭夭。
池瑶忍不住想起在学校天台看到顾夭夭的第一眼，苍白透明的脸，甚至还有淡淡泪痕，像是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