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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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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绥没有过去找周路阳,而是找到导演开始说戏。他今天要拍贺立扬的杀青戏,没有多余的闲工夫再去兼顾其他。

周路阳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苏绥有意无意的忽略竟会让他这么难受。他抓着剧本的手指用力到泛起了白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自己却毫无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绥身上。

赵二雨瞪大了眼睛,小声的问:“周哥你没事吧?!”

“……我很好。”周路阳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的这句话,他压抑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难受,不肯暴露自己一分一毫的脆弱。

如果放在以前,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一定是苏绥,而不是赵二雨。但现在,那双会微笑着注视自己的眼睛,却看着其他人。

导演也好,场务也好,甚至是保洁阿姨,苏绥的视线可以落在任何人身上,却唯独没落在自己身上。

周路阳边想,边死死地抓着剧本,厚厚一沓a4纸被他活生生给抓破了。

整整一天,两个人之间除了拍戏的时候有台词对白以外,就没有过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男一男二闹矛盾了?

全剧组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了二人之间的不对劲,但谁都不敢开口问,周路阳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就这么在剧组每个人的上空盘旋了一天,搞得人人苦不堪言,心理压力巨大。

最后一场戏里,苏绥饰演的贺立扬为了掩护周路阳饰演的角色,牺牲在了他面前。

导演喊了“卡”,周路阳却仍旧抱着苏绥,双眼红红的,怎么也不肯放开。

“怎么了这是,”胖子导演一时半会儿有点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入戏出不来了?”

周路阳不动,大家谁也不敢上前。

苏绥睁开眼,从躺下的角度仰视着周路阳。他那双夜色般深邃的眼珠此刻刚刚哭过,看上去有种令人心碎的破裂感。

有那么一刻,周路阳真的以为自己会失去苏绥。

不是在戏里,而是在真实的世界。

直到苏绥睁开了眼睛,打从心底升起的那种无力和绝望感才慢慢退去。周路阳也顾不上那么多有的没的了,操着哭过后浓重的鼻音问:“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年纪小,长得好看,又是才哭过,说这话的时候很像撒娇,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苏绥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眼前这个哭着鼻子冲自己撒娇的人……真是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骄傲自负的周路阳?

见苏绥还是没说话,周路阳又说:“那天电影院分开后我就发烧了,挂着吊瓶去的机场,手背上现在都还有没消下去的针孔痕迹,一下飞机就赶了两天的通告,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能见到你,你却一直都不理我。”

他说着,还亮出手背给苏绥看,的确有个小小的青色针孔。

“我这几天等你的消息等的饭都没怎么好好吃,睡也睡不安稳。”周路阳脸色煞白,看上去状态确实不太好。

苏绥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虽然知道他有卖惨的嫌疑,但看他的样子不太对劲,还是关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嗯。”周路阳赶快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说:“低血糖好像犯了,头晕恶心。”

苏绥赶紧把他拉起来:“别坐地上了,先去休息。”

“好。”他将身体的整个重量都压在了青年身上,任苏绥搀着自己。

见两人的关系好像有所缓和,剧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忙给他俩让出一条路来。

纪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到主演休息室后,苏绥扶着周路阳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他拿着杯子,没喝,而是眼巴巴地看着苏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不是……我低血糖,想吃点甜的……”

苏绥顿了顿,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块橘子软糖:“只剩一块了。”

周路阳别别嘴,不太满意软糖的数量,但还是接了过来。

他撕开橙黄色的包装纸,将糖吃进嘴里的一瞬间,感觉甜汁顺着喉咙流进了心里。

再看一眼苏绥,见青年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里那种难受的要死的感觉就这么神奇的消失了。

等缓过来后,周路阳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脸色也好了很多。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苏绥“嗯”了一声:“我很讨厌别人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更讨厌有人骗我。”

周路阳恰好两样都干了。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力的辩解道:“对不起,那天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真以为去看那场电影要不了多久。”

见苏绥表情没什么松动,又试探着问:“我之前不是说要带你去兜风吗,晚上有没有空,去玩玩?就当是补上生日礼物,或者庆祝你杀青。”

苏绥的戏杀青了,一时半会儿闲下来,倒是有时间。

最主要的是,他暂时不想回和林望景的那个家。

考虑过后,苏绥点点头,同意了周路阳的提议。

“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周路阳笑的比太阳还灿烂。

纪清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动静,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目睹二人走远后,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个地名,眼神暗了暗,拨通了方艾的电话。

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联系这个人,借由他的嘴巴向林望景传递苏绥和周路阳在一起的消息。

明明已经被警告过,但纪清还是不甘心。苏绥可以厌弃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从来没妄想过会得到任何回应。

但周路阳这种烂人,又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苏绥身边。

纪清握紧了拳头。

林望景一看是方艾的电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接通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还没找你,你倒来找我了。我给苏绥买的礼物明明是手表,怎么一回家就变成给你买的钻戒,是不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方艾一听林望景这么气急败坏,就知道那晚他们肯定因为那枚钻戒大吵了一架。想到苏绥败家之犬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得意。

但面对林望景的质问,方艾怎么敢说实话,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谎话信手拈来:“我不知道啊林总,我怎么敢动这种小心思。肯定,肯定是那个柜姐仓促之间把两个包装袋弄混了。”

林望景也知道这么问是问不出结果的,但那天吵完架后苏绥好几天没回家,他心里正郁闷着,方艾就撞木仓口上了。

“没什么事别天天给我打电话,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闲,成天吃喝玩乐跟个米虫似的?”

纵然在打这通电话之前方艾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饶是如此,也仍旧被林望景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忍着羞辱,将纪清听到的都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

“云顶?”

林望景嗤笑了一声,“那不是个野赛场地吗,苏绥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赛车,他怎么可能去这种地方,你编谎话也要编的像样一些。”

方艾咬了咬牙,坚持道:“可苏先生不一定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我觉得林总您要不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只听林望景低声骂了句脏话,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赵特助刚打印完总裁需要的资料,一转身,就看到林望景解开西服,只穿着里面方便行动的白衬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他虽是一脸的不解,但很少见到林总这副架势,直觉出了大事,放下资料跟上去。

“出什么事了林总?!”

“备车,去云顶。”

林望景一刻不停,简洁扼要的吩咐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的直盯前方。

“苏绥要是在云顶出了什么事,我让那个姓周的陪葬!”

“是。”他虽是一脸的不解,但很少见到林总这副架势,直觉出了大事,放下资料跟上去。

“出什么事了林总?!”

“备车,去云顶。”

林望景一刻不停,简洁扼要的吩咐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的直盯前方。

“苏绥要是在云顶出了什么事,我让那个姓周的陪葬!”

“是。”他虽是一脸的不解,但很少见到林总这副架势,直觉出了大事,放下资料跟上去。

“出什么事了林总?!”

“备车,去云顶。”

林望景一刻不停,简洁扼要的吩咐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的直盯前方。

“苏绥要是在云顶出了什么事,我让那个姓周的陪葬!”

“是。”他虽是一脸的不解,但很少见到林总这副架势,直觉出了大事,放下资料跟上去。

“出什么事了林总?!”

“备车,去云顶。”

林望景一刻不停,简洁扼要的吩咐下去。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锐利的直盯前方。

“苏绥要是在云顶出了什么事,我让那个姓周的陪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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